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NGO研究所所长邓国胜在《救灾捐款管理机制分析》的报告中,抛出了“全国760多亿元的抗震救灾捐赠款物,极可能有80%左右进入政府财政专户”的调查结果(见贵报昨日A18版)。对于这样一个结果,笔者认为是正常的,也是预料之中的。
在目前“大政府、小社会”的背景下,地方公益性组织或民间组织往往因主管单位(这通常是政府某部门)、资金来源、人员编制等与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从根本上来说,组织的独立性没有获得实质性的保障。如此情况下,这些组织的抗震捐赠自然会流入政府账户。
可是,为何正常的结果会“一下子成为焦点”?仅仅是因为“款不对主”的欺骗感?其实,抗震捐赠的去向和使用情况,一直受到社会高度关注。中央政府曾多次重申专款专用,并强调加大对专款的监督管理力度。可是当八成抗震捐赠流入政府账户的消息传出,仍引起了社会的不安和疑虑。对此,笔者认为原因主要有两个:
一是腐败问题。这些年来,官员贪污腐败案件不断曝光,金额也屡创新高,开始以亿为单位。在这种风气下,老百姓自然联想到:面对巨额的捐赠,许多大官小官纷纷放弃原则,迫不及待地走上腐败之路。
二是信息公开不足,公众或第三方组织难以参与监督。虽然每过一段时间,都会有捐赠的使用情况公布,可是这种信息公开,一如我们常见的财政预算:只有大项,没有细项和具体说明,即使是专业人士也无从判断其真实性和准确性。如果公众想参与监督,要求有关部门依法公开具体内容时,往往只会得到如王清和徐大江等人“碰壁”的结果。所以,邓国胜也提到本次“在访问中接连遭到相关部门的拒绝……如此高的拒绝率以前很少遇到过”。
对于此次调查结果,暂时不可能有所改变,但笔者建议,政府有关部门应及时给予正面回应,积极消除公众的疑虑。只有这样,才能维护好公众对慈善事业的信心和信任。